第(2/3)页 白凌挑了挑眉,似乎对她的说辞不屑一顾,顿了顿才道,“放心吧,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,就不会选在这个地方了,你不是很想知道我跟白小小是怎么回事吗?进来,我告诉你。” 林觅依旧没有打消疑虑,脚下没有挪动半分,又问了一句,“你告诉我这些的目的是什么?别忘了,两个小时前,你还试图当街绑架我,我们之间确实没什么信任。” 白凌脚步顿了顿,也没管她是不是跟着进来,自顾自的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。 这个包厢很大,正对门是一套牌桌,右边是一套很大的沙发和茶几,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幕布。 左边则是一张大圆桌,围着桌子放置着许多椅子。 白凌坐到右边的沙发上,背对着她,林觅看不到他的表情,只听到他说,“白小小想弄死我,我不想死,把这些事告诉你,就当卖你个人情,你要是能把她解决掉,我的安危也能有所保障。” 这个解释……怎么说呢?林觅跟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,可从来没有人这么实诚。 倒不是说实诚有什么不好,而是身处她这个位置的,在长年累月的交际过程中,早已经适应了虚与委蛇那一套,骤然有人打直球,她第一个反应是,对方在骗人。 可是白凌说完那番话,扭过头来看着她的时候,神色有些荒芜,自嘲的笑了笑,“我一开始帮她,也是为了活命,你不知道她做事有多丧心病狂。” 就是这个表情,让林觅心中下意识的收起了大部分怀疑。 白凌如果是骗她,反应不会这么真实。 这样想着,她转头看了一眼走廊另一边,看到了保镖的影子,这才放心走进了包厢,同时虚掩上门。 她走到白凌对面,在沙发上坐下来,双腿交叠着放下,问,“你找我究竟是什么目的?说吧。” 白凌露出一个无奈的笑,耸了耸肩,没有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来意,却反而从风马牛不相及的地方开始说起。 “你知道我的爸妈,当年为什么离婚吗?” 林觅扯了扯嘴角,她不知道,也并不想知道。 但她却很好奇,中午还对她虎视眈眈的白凌,为什么突然来找她谈心了? 所以她没有打断白凌的话。 白凌双手放在茶几上,一手的食指和中指捏着另一手的食指,他就这么低着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,过了一会儿才又接着开口道, “我爸是个赌鬼,我妈有暴力倾向。” 一句话,道尽了家庭的悲哀。 他抬起头,看着林觅,无奈的苦笑一声,“你能猜到,在这样家庭中长大的孩子,会变成什么样吗?” 林觅抿了抿嘴唇,变成什么样?他和白小小这样吗? 老实说,她并不是个认同原生家庭影响的人。她觉得一个人的原生家庭再糟糕,熬到十八岁,就有无数条路可以走。不喜欢原生家庭,那就去走一条别的路。 而不是一边埋怨原生家庭,一边又不愿挑战另一种人生,最后把自己的失败全都归咎于原生家庭。 她就是个例子,在孤儿院长大,孤儿院也有恃强凌弱的,她小时候没少被欺负。 孤儿开局,同伴霸凌,院长分身乏术更是顾不上孩子们的心理健康,甚至因为太累,也经常对孩子打骂。 可她从不觉得,院长或者孤儿院欠了她什么。她太讨厌那样的环境,所以她拼了命也要考出去。后来没能参加高考,她去了云城,同样拼了命想出人头地。 她依旧怀揣着最初的善良,定时向小时候的孤儿院和给她最大帮助的高中捐款。 因为她知道,即使是孤儿院那样的环境,已经是院长妈妈能给的极限了。她能看出一团乱麻下的爱,所以她从不觉得被亏欠。 这样扯得有些远了,可林觅此刻的感觉,却仿佛推翻了她之前的认知。 白凌的神情和语气,突然让她意识到,她或许还是太天真了,因为白凌眼中满满的悲哀,像是世界所有希望都被粉碎成灰烬一样。 这世界上真的有一种原生家庭,能彻底毁灭掉他们的孩子吗? 林觅听着白凌慢悠悠的讲述。 “我和小小还小的时候,他们也还算正常的,无非就是赌钱赌输了回来闹一场,脾气上来了打我们一顿,可后来,他们开始变本加厉,你知道一个妈妈会怎么虐待自己的孩子吗?她拿烟头,在我乳头上烫疤,把我脚指头切下来,还捏碎了我一只阴囊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