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隋驷咬紧牙关,被耍弄的恼怒又回到他胸口。 眼前Darren公事公办的姿态,和此前判若两人,几乎像是某种明晃晃的嘲讽。 “合作……对你们来说算什么?儿戏?” 隋驷喉咙烧得厉害,他盯着Darren,哑声质问:“你们拿合作当幌子,就为了从我的工作室撬墙角?现在把人挖走了,说不继续就不继续了?!” Darren点点头:“是这样的。” 隋驷:“……” 娱乐圈里的合作,好歹都是公众人物,即使再有什么心思,也都藏在道貌岸然的和气下面,找些借口、拉个幌子,总归说的还是人话。 这些拿钱办事的生意人,聂驰是这样,眼前的这个什么Darren也是这样…… 隋驷扶着楼梯扶手,他被噎得说不出话,胸口绞着疼,眼前一阵阵发黑,不得不弯下腰大口喘气。 喻堂被Darren拦在身后,看着眼前的情形,有些担心:“Darren先生,他不要紧吗?” “不要紧。”Darren说,“你认识他吗?” 喻堂摇了摇头。 “他和你以前认识,是为了跟谈一件合作,想要走你的关系。” Darren简单解释,又问喻堂:“你要和他叙叙旧吗?” 喻堂终于理解了状况,稍稍放下心,摇摇头:“不了。” “工作是第一位。”喻堂嗓音温哑,慢慢地说,“我不会……因为我的私人问题,来干扰公司的决策的。” Darren笑了笑:“也没这么严重,只要你不觉得不舒服,说几句话倒还没关系。” 喻堂根本没有任何感觉,他不知道Darren这话从何说起,摸了下胸口,看向眼前狼狈的男人。 近些年见过的人,他都有印象。 他记得自己曾经从事过娱乐圈相关的工作,刚才营销部的提案里,提到的那些艺人、经纪人和各个公司外联方向的负责人,他都能认得出。 只要稍稍回忆,喻堂就能快速判断这些人在粉丝受众、热度曝光、过往代言级别性质……各方面全方位的合作价值。 但他不记得眼前的人。 既然不记得,那应当就说明,他们在这些年里没有见过。 对方知道自己,却没有自己的联系方式,又不清楚商业合作的正规流程,试图找他个人走关系,看起来生活也不算很如意。 喻堂仔细想了想,轻声问:“你也是孤儿院的人吗?” 隋驷耳边一阵阵嗡鸣,他没能理解喻堂的意思,有些茫然:“……什么?” 喻堂的语气很温和:“你现在缺不缺钱?” 他一向很擅长记住别人,如果是实在没印象的人,多半只会是童年在孤儿院里认识的、那些没什么交集的模糊面孔。 孤儿院里的孩子年岁差出很多,喻堂在里面算是年纪偏小的。稍年长的那一批,离开孤儿院在社会上摸爬滚打,应当就是这个年纪。 “你后来读书了吗?”喻堂慢慢地说,“要先读书,再去工作,不然会吃很多苦。” 隋驷睁着充血的眼睛,看着喻堂,在耳鸣声里无力摇头。 他根本听不懂喻堂的话,也弄不清喻堂身上究竟出了什么事,他看着眼前的人影,甚至有一瞬开始想念起那个不会动、不记得要眨眼和说话,神色茫然温顺,乖乖被他喂粥喝的喻堂。 “那你去读书。”喻堂说,“等我的状况好一点,挣到一些钱,会去做公益,让别人能读得起书。” 喻堂现在还没有那么多钱,他有点不好意思,白净的耳根泛起点红,低声解释:“我早就想做,但我的钱不够,以前也分不出时间……” 他的话忽然停下来,茫然地顿了顿。 他已经忘了以前为什么会忙到分不出时间,的工作很轻松,那些报表和文件在他眼里都很简单,只要稍微用心些,就能处理得妥善周全。 喻堂不打算探究自己忘记了什么,也并没有要想起来的动力和念头,仅仅只是有些疑惑。 他自己都想象不出,究竟是什么样的工作,才会让他哪怕只是稍稍想起那段时间,都像是被裹挟着彻底吞进去,甚至没有喘上半口气的机会。 他所有想做的事,想尝试的人生,都被一并抹杀干净了,一件事也没来得及做。 他想不出,那是一份什么样的工作,要去了他的大半条命。 - 隋驷看着喻堂被带走,在原地站了半晌,一步步挪下楼梯,浑浑噩噩走出了总部的大楼。 聂驰在外面等他。 见到隋驷出来,聂驰替他拉开车门,让隋驷坐进去:“您和的人谈得还顺利吗?” 隋驷彻底没了力气,他几乎是摔在椅背上,抬头看向聂驰。 聂驰停了三秒,点点头,回到驾驶座点开通讯面板:“最近一段时间,隋先生都没有任何安排,可以随时参与节目环节录制。” 隋驷哑声问:“什么节目?” 聂驰给他报了个综艺的名字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