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白轻轻牵起她的手腕,带来一股淡淡的栀子香,闻起来沁人心脾,让人不自觉放松了对她的防备。 她从那丫鬟手中拿过一个绣着金丝的针灸包,展开时划过一抹寒光,细如牛毛的银针排置在上面。 白轻轻用针给路之遥做刺青的阴影笼罩心头,李弱水试图躲开,却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。 怎么突然就要对她施针了,她可什么话都没说过! 微微颤动的银针悬在她手臂上,正要落下时被路之遥伸手拦住。 只听喀啦一声轻响,白轻轻的右手腕无力地耷拉下去,手中的银针也掉到了地上,咕噜噜地滚到了李弱水脚边。 “能告诉我,这是要做什么吗?” 路之遥站在李弱水身后,微微笑着,俯身的样子像是将她拢在怀中。 亭角的风铃依旧在不停作响,站在一旁的丫鬟为难地看着这场面,最后还是决定低头闭嘴。 白轻轻的手腕已然脱臼,光是要动手就收到了这样的警告,这作风倒还有几分像她。 白轻轻毫不意外地收回手,看上去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。 她左手又拿起另外一根银针,慢悠悠地开口解释。 “我只是想让她暂时清醒些,你觉得可以吗?” 路之遥沉默一会儿,放开了手,却依旧保持着这个罩着她的姿势,任由自己的长发垂落到她脸上。 “不可以。” 语气温柔,却一点也不委婉。 “你要找的是我,大概同她没什么话说罢。” 白轻轻微微挑眉,笑着坐回原位,一点不在意他话语里的不信任。 “是,我确实不该有话同她说,那我便同你说吧。” 她捻起一块玫瑰饼,一边吃一边慢悠悠地说道。 “这次找你来是为了让你帮我取样东西,在皇城,事成之后我便给她解蛊,如何?” 路之遥玩着腰间的铜铃,唇角的笑像拂过的春风,让人一看便觉得神清气爽。 “不如何,我很喜欢她现在这副乖如木偶的模样。” 他的手抚上李弱水腰后的长发,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的腰际,顿了一下后,颇有兴致地按在上方。 白轻轻抬眸看他,她的眸子与路之遥不同,是茶色的,在阳光照射下显出几分无害。 “倒是和我很像,不过,这蛊虫可不会只到这个程度。” 话音刚落,她笑着摇摇手上戴着的银铃。 哐啷一声响。 身后那位站着为他们布菜的丫鬟弯下腰,手中托盘落地,指尖颤抖。 她眉眼都皱在了一起,随后忍着痛不停地在地上磕头,砰砰声伴着亭角的风铃,像是在奏乐。 “求主子停手……” “她到时候只会比我这小丫鬟还痛。” 白轻轻笑着收了手,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弱水一眼。 “我看这位姑娘眼圆而润,神采奕奕,气色也极好,许是很能忍痛的那类人。” 她又转眼看向路之遥,像是吃准了他一般。 “路公子大概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吧,什么痛苦,忍一忍不就会成乐趣吗。” !!! 呸,她有机会一定要给白轻轻一记正义铁拳。 痛就是痛,哪里有什么爱不爱的,她又不好这一口。 说得冠冕堂皇,怎么不见她自己揍自己一顿?专让别人痛苦算什么本事! 有机会她一定要把路之遥的这个三观给掰回来,爱你的人珍惜你还来不及,怎么舍得打你? 路之遥轻笑一声,搂着李弱水站了起来。 “最好是你说的这样,若不然,下次断掉的就不只是你的手腕了。” 白轻轻点点头,看向那位冷汗涔涔的小丫鬟。 “阿桃,带他们去客房。” 叫阿桃的丫鬟行了礼,捂着肚子走在他们前方,强颜欢笑。 “请两位随我来。” 风铃叮叮作响,栀子花的影子斜斜拉进亭中,横亘在那方石桌之上,给那些素菜都蒙上了一层阴影。 “还真是谨慎,真的什么都没吃呢,那我的毒不就白下了吗?” 白轻轻看着这些只有她动过的饭菜,不禁笑出了声,她歪头撑着下颌,摇着杯中的冷茶。 “不过你答应了便算了。” “我们阿楚,长成了不得了的样子啊,娘亲都不敢招惹几分了。” “飞月,你之前去哪里了,路兄好像也不见了。” 江年看着神色凝重的陆飞月,有些摸不着头脑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