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薄臣野抱着她的腰身,将她压向桌面,他只要一低头,就轻而易举地吻上她脖颈之间细嫩的软肉。 楚梨的手不知道该往那里放,她没想推开他,似乎是犹豫了一会,她也轻轻地伸出了手,放在了薄臣野的腰上。 男人的身躯坚实遒劲,她的手穿过西装外套,隔着衬衫。 衬衫下的肌肤很热,坚硬。 她这点小动作,像是回应。 薄臣野低头,唇擦过她的脖颈,他抱着她,很紧。 软的唇,温热,又不经意地蹭过她的耳畔。 “怎么回来了?”他的声音有些呢喃不清。 “我没想走。” 楚梨回他,然后轻轻伸手,推了推他的肩膀,“该吃饭了。” 薄臣野却微微向前欠身,楚梨以为他要松开了,可他却只是将她向上一抱,让她坐在了厨房的桌面上。 他用膝盖顶开她的腿。 她开了点窗户,一点冷风吹进来,夹杂着一点绵密的雨丝。 薄臣野的手隔着她的睡衣触碰过她的腰。 那柔软的触感。 楚梨觉得有些冷,她瑟缩一下,薄臣野拥着她,她更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。 一点冷风吹进来。 楚梨想关上窗户,却被他禁锢着动弹不得。 薄臣野的手落在他的脖颈上,像掌控着她的一举一动,她被迫地仰起头。 厨房的灯亮着,外面花园的路灯也落下沉寂的光。 一冷一热。 雨终于下起来,风吹进来,将桌上的东西吹乱了,一盒草莓掉在地上,草莓滚入了柜子角落的深处。 树叶也被风吹得哗哗作响,猛烈的声音阵阵袭来。 雨水从未关的窗户中吹进来,发出啪啦地声响。 她的目光落到窗外,一束玫瑰在雨中肆意生长,被这突然猛烈的雨水浇灌的狼狈,花瓣黏连着摇晃,水珠成了流,顺着那支笔直的杆茎流淌。 风歇了。 远处的海浪又猛烈起来。 她模糊看到薄臣野单手扔下了外套。 后面怎么发生的,她记不清了。 她两条细细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。 男人的身形线条紧实而富有弹性,肌肉的轮廓结实平滑。 楚梨视线晃晃悠悠,她咬在薄臣野的肩膀上。 他像是不吃痛。 楚梨困倦上来。 他身上的味道在她的感官中被无限的放大,那潮湿的雪松味道,与淋湿的草坪的清香味道混合着。 她的后背发冷,身上却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意。 楚梨的脑袋中像放了一场虚幻的电影。 她想到了曾经—— 穿着白衬衫的少年站在那个破旧小区的公交车站牌处,旁边有一棵粗壮的榕树,每年有几个月开了花,那香味浓烈,环绕着整条街。 她记得站在他旁边的时候,一点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落下来,斑驳的影子在他的脚下晃呀晃。 他那么干净,站在阳光下,散漫地勾起唇角。 他让她的青春明媚起来。 他是她少女时,最虔诚的心动。 楚梨的手不自觉的触碰着他的脊背,掌心潮湿—— 而现在,他们紧密相连。 暴雨天又算什么。 楚梨有几分餍足。 薄臣野察觉到她的无力,他的掌心微潮,只单手抬起她的下巴。 楚梨一双眼睛抬起来,眼皮沉沉的,却潮湿清亮。 “在想什么?” 他的嗓音有些低哑,浸泡着潮湿一样的性感,外面的雨也小了,一缕风吹进来,让楚梨的脊背发麻。 “没。”楚梨摇摇头。 薄臣野没说话,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。 一张白净的脸,多了些绯红。 有几缕碎发潮湿了,贴在她的脸颊上。 薄臣野伸出手,帮她将那缕碎发掖到耳后。 楚梨抬起手拉住了他的手。 她困倦了,却强撑起一点精神。 楚梨往前凑了下,他身上的味道清冽好闻。 楚梨抬手攀住了他的脖颈,将自己更近地压向他。 她主动地吻住了他的唇。 只是重重地、嘴唇相碰。 楚梨抱住他,二人的肌肤相碰,她身上软软的,潮湿的,脊背上被风吹进来的雨丝铺上了一层潮意。 “薄臣野,你是我的,”她的声音凑在他的耳边,她说,“除了我,没人可以欺负你,也没人可以让你不开心。” 薄臣野愣了下,有那么一瞬间,他甚至以为楚梨喝醉了。 她明明就没喝酒。 她像是一只睡醒的猫,她的手触碰到他左胸前的那行纹身上。 目光在那儿停留,柔软的,眼睛潮潮的。 她抬起目光,又那样认真,坚定。 像是她的承诺—— “月亮只有一个,薄臣野也是。” 薄臣野勾唇笑起来,时光错开很多年,上次见他这样笑起来,还是海边的初初表白。 少年在漫天橙光的朝阳下,眼角眉梢弯着,海面泛起浪潮,太阳一寸寸升起。 他是海上迷路的船,她是汪洋里提灯来的神明。 他向着光追逐,做她最虔诚的信徒。 一路追着光,一路向着她。 光明永远热烈,信徒永远忠诚。 楚梨明天一早还要赶去剧组,薄臣野终于是不忍再折腾她,他随手捡起了地上扔的外套将她裹住,然后把她打横抱起来。 “不洗澡了,明天早上再洗。” 楚梨被他放到床上的时候,就随意地往被子里面一滚。 薄臣野看她困得这样,低低一笑,也没强迫她去洗一下,他半跪在床上,将被子拉过来给她盖上。 “你记得吃饭,我先睡了。”楚梨浑身酸痛,又因为淋了一点雨,陷进被子就出不来了。 “好。” 薄臣野应一声,他抬手,摸了摸楚梨的长发。 楚梨合上眼睛了。 薄臣野却没走,他站在床边,看着安安静静睡着的她,哪句话犹在耳边。 月亮只有一个,薄臣野也是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