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9 章-《她又作又甜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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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的确收到了前台送来的两份六千多的账单,想到这,季辞的眼眸暗沉下来。

    坑她六千多。

    这笔血账,她记下了。

    若是被她知道了是谁在背后阴她,她铁定扒了那人的皮。

    一顿饭吃的无精打采,快到尾声时,一位陌生男人走了过来打招呼,他自称是沈常西的助理。

    男人的态度很是恭敬,模样也斯文,他递给季辞一张邀请卡,“季小姐,这是沈公子给您的邀请函。”

    又是邀请函?

    季辞算是怕了这些有钱公子哥搞的虚头巴脑的把式,可谓是套路极深。

    她总预感这艘邮轮的终点不是悉尼,而是一场陷阱。

    她仿佛能闻到四周弥漫着一种浓烈的,清醒脱俗的,阴谋的味道。

    这阴谋就从坑她六千块开始。

    想到那六千块,季辞的眼眸更沉了,心里一口气憋着,憋得胸腔疼。

    沈常西的助理站在边上等着,等了好久也不见季辞接过请帖,他觉得手有些酸胀。

    终于,季辞的神魂归位。

    她接过请帖后打开来看,是一场私人舞会的邀请函,只有一张。

    她深吸气,问:“只邀请了我一个?”

    这阴谋的味道更深了。

    男人的回答则是预料之中的滴水不漏:“沈老板的意思是,年轻人时兴的化妆舞会,季总怕是不感兴趣。”

    见季辞没说话,男人又道:“季小姐,沈公子为季总安排好了别的项目,保证季总在邮轮上玩的畅快。”

    季盛澜哪里嗅得到什么阴谋,他只觉得舞会嘛,年轻人都喜欢,女儿也跟着去玩玩多好。

    玩开心了,就不会像监工头子一样盯着他了。

    他抢先一步说:“这化妆舞会我去了也是打瞌睡,辞辞你就自己去吧,不用管我。”

    季盛澜从来都是憨呼呼的乐天派,在他十多岁左右时,季辞的爷爷创立了全季盛世,开始发迹,季盛澜就是人们口中标准的傻逼“富二代”。

    金银不缺,无忧无虑。

    而季辞很不幸,成了俗话中富不过三代的最悲惨的那一代。

    在季盛澜的唆使之下,季辞这才应下。

    男人给的理由很充分,她没有不应的道理,再推辞就矫情了。

    再说都来了邮轮,一场舞会又有什么怕的?

    料想沈家是上京城有头有脸的权贵世家,不至于弄什么下作的事。

    -

    下午,季辞去了邮轮上的礼服租赁工作室。

    她挑礼服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,搞的一旁为她服务的导购惴惴不安,生怕得罪了大客户。

    毕竟季辞看起来很有钱很有钱。

    挎着糟钱时期买的鳄鱼皮mini    kelly,穿的也是某大牌限量款,脚上一双网红同款运动鞋。

    标准的富二代千金打扮。

    谁能想象,她兜里还剩两万不到。

    季辞咬牙切齿是因为,妈的,租礼服又要花钱。

    鬼知道来个邮轮还要带礼服。

    该不会沈常西骗她来邮轮就是为了搞走她为数不多的剩下的钱吧?

    来给新下水的摘星号冲个业绩?

    这沈家也太小家子气了!

    在一众华丽的礼服中,季辞挑了一件简洁的,是某大牌前年的秋款。

    一条黑色丝绒曳地长裙,皱褶式的抹胸上绣着大大小小数十颗珍珠,她打算搭配她在船上礼品店里淘到的玫瑰造型的网纱发箍。

    妆容只化了淡妆,口红却选了一支很抢眼的正红色,五官隐匿在黑色的蕾丝网纱之下,一眼望过去,只看见那诱人的红。

    有强烈的冷艳感。

    和以往呈现的形象完全不同,很是耀眼而有攻击性,所以季辞一出现在舞会上,就收到了许多打量的目光。

    舞会场地用了很多鲜切花做装饰,花团锦簇。

    来的人不少,基本是爱玩爱闹的年轻人。

    男人大多是中规中矩的打扮,女生则花样繁多,有扮作兔女郎的,天使的,迪士尼公主的,甚至有穿着巫女服,手臂缠着宠物蛇,季辞还以为自己的扮相太浮夸,一对比起来,简直是小巫见大巫。

    季辞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,曾经在某个晚宴上打过照面。

    无一例外,这些人家里都是同沈家有过合作的生意伙伴。

    那邀请她来,是为什么?

    薅她羊毛?

    直到现在,季辞仍旧想不通。

    对季家有所图的概率不大,对她有所图,那为什么迄今为止,只搞她的钱?

    她值钱的是她卡上那五位数吗?

    不识货的东西。

    季辞冷笑。

    就在季辞越想越不通,越想越气时,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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