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谢澜笑容微敛,终至面无表情,“我自是比不得太子金尊玉贵,可那两个侍女又何其无辜?不但被掳进青楼卖艺,还要遭此毒手,横尸街头。” “你擅使棱/刀,武器和姝曲身上的伤全然吻合,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 “那是她该死”,首领狡辩的话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,临死还不忘挑唆一把,“世子为何在意两个奴才的命,莫非是你姘/头?” 剩下的污言秽语着实难听,一旁的守卫格外有眼色,当机立断把摘掉的破布塞了回去。 谢澜问出想要的东西便不再理会他,借衣袖遮掩勾了勾萧明之的手,示意他可以离开了。 如此亡命之徒,又知道太多秘密,放回去后患无穷,萧明之忍他到了极点,经过影一身边寒声道,“处理掉,别留痕迹。” 夜风徐徐,吹散了周身萦绕的血腥气,萧明之面色稍霁,只是眉依旧皱着,“他的话不可全信。” 谢澜替他和自己倒了杯热茶,眨眨眼睛温声解释,“的确不能信,但我们可以反向推,他为什么临死也要祸水东引,把太子牵扯进来?” 萧明之觉得他此番模样像极了狡黠的白狐,顺着思路分析,“……燕九瑜?” 如今有能力和太子打擂台的人,除了他还能有谁。 谢澜颔首,“正是,将军和我去芙蓉楼当晚,他也在。” 几次行动接连失利,以燕九瑜的性格,指不定如何气急败坏呢。 燕九瑜的确连肺管子都要气炸了,听闻派出去的人全死,而头目鲁高不知所踪时将房内瓷器古玩摔砸了个遍,字句像从齿缝一个个挤出来的,“给我查!” 伺候的人噤若寒蝉,唯魏什一人敢出言规劝,“殿下先消消气,陛下寿辰将近,贵妃娘娘忙得脚不沾地,想必现下已经睡了,不如您早点休息,明日入宫商量后再做打算。” 燕九瑜重重喘了口气,五官因愤怒而扭曲,宛如一只斗败了的公鸡,眼都不眨地把手边价值万金的砚台丢了出去,“若查出是谁三番五次坏本王好事,定要他生不如死!” …… 咔哒一声轻响,谢澜将茶盏放回桌上,“所以我们暂时什么都不用做,只需静观其变,等幕后之人露出马脚就好。” 萧明之赞同点头,见他要走,下意识拉住那只修长漂亮的手,“这么晚了,你还要去哪儿?” 谢澜眉眼含笑,嘴上却说着拒绝的话,“自然是回房休息,这院子本就是将军的,如今也该物归原主,我到别院睡去。” 他带来的东西不多,几乎不用收拾,直接过去就好。 “不行”,萧明之发觉不对,却不想改。每人追求的东西不同,谢澜敢亲手将把柄送到他手里,他又何必畏惧不前。 重来一次若不能随心而活,便是再活十世,又有何意义。 萧明之紧紧攥着他的手,板着脸道,“你留下……暖床。” 最后两个音量字小的不能再小,隐隐发着抖,谢澜眉梢微挑,顺着他的力道往内室走,“暖床?” 萧明之耳根发烫,突然抬手去捂他的嘴,不让多问。 谢澜坐在床榻边缘,没有防备,被撞得向后一歪,连同他一起倒在了被褥间,帐幔垂落,遮住了内里情形。 萧明之肩头刚换过药,微苦的药香混着他身上微凉的百濯香,竟意外的和谐。 不知为何,萧明之没有动,谢澜也没有催,两人过长的发丝连同衣物层层交叠,难分彼此。 昏暗的光线总是容易滋生别样心思,萧明之低头啄吻了一下近在咫尺的唇瓣,又用力咬了一口,回答起饭前的问题,“本将军喜欢,亲就亲了,不需要理由。” 下唇一阵刺痛,谢澜眸色渐深,为了防止某位神气的将军落荒而逃,他圈住对方的腰,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下面,闭目与他接吻,攻城略地间空气渐渐稀薄。 萧明之很快只剩被动承受的份,眼尾湿红一片,不知是疼的,还是因为体内熟悉又陌生的悸动。 第(3/3)页